意大利(十七) ——经历威尼斯
作者:突然空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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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属分类:意大利
创建时间:2011-11-21 10:38:35
最后修改时间:2011-11-21 10:38:35
从亚平宁半岛的西南一路晃悠,最后一站是东北角的威尼斯。
以中国为参照物,大致在中国南北朝时,威尼斯还是个小岛,元朝中期因港口通商达到鼎盛,一度是欧洲最富裕最有权势的国家,嘉庆年间威尼斯被拿破仑灭了,没多久被奥地利拿下,同治年间并入意大利。
就历史而言,威尼斯并不算长。然而,威尼斯是世界上最会打扮自己的城市,狂欢节、艺术双年展、电影节等,早已成为这城市烫金的名片。推波助澜的,还有一个个文人墨客,英国老头儿写过《威尼斯商人》,德国老头儿写过《威尼斯之死》,中国老头儿写过《威尼斯游记》……就这样,一拨一拨的人潮搭乘着不同的交通工具,不分季节地朝这个城市涌来。
威尼斯市中区内岛面积并不大,传统旅游景点大多集中在这里,如果没有特别的顺序要求,内岛基本不太需要地图。
搭水上巴士来到圣马可广场,方方正正的广场,方方正正的钟楼,外加旁边的总督府,书上说这叫里的建筑有拜占庭式样、巴洛克风格和希腊味道,我对所谓的建筑风格毫无研究,感觉它其实就是个早期的各种文化相互渗透的结果。
带着韩国小兄弟,恢复了许多我平时旅游中省略的项目,年轻人那旺盛的求知欲和无时不拍照的热情,实在让我不忍扫兴:陪着小兄弟爬上了钟楼顶,还通过教堂里的壁画认真学习了圣马可的光辉事迹。
教堂出来,才是我的项目的第一站:在圣马可广场的夸德里(Quadri)认真地喝一杯咖啡,那是我的早饭。韩国小兄弟则迫不及待地买鸽饲料喂那群“会飞的老鼠”(Flying rats,其随意排泄,厌恶鸽子的英国人给鸽子取的“雅号”)。
广场忽然间冒出三四十个水兵,队列表演、大合唱啥的玩了好一会散去,后来才知道,那天是意大利海军节。看着一个个身着洁白制服的水兵,我想不起任何意大利军队的辉煌战绩,却想起意大利人发明了“轴心国”的概念,最后一个加入却第一个投降。
圣马可广场的总督府后面是“叹息桥”,传说当年囚犯在总督府被判刑后,押去大牢须经过此桥,走在桥上时能最后一次看到蓝天,大多囚犯都会停步叹息一番。这只是众多桥名来历的版本之一,据说还有“爱情版”。在英国剑桥也有座同名的“叹息桥”,我第一次去那时,刚下车便遇上一对男女用标准的北京话大声吵架,觉得很亲切,也好玩。无论威尼斯的还是剑桥的“叹息桥”,我一直称呼其为“奈何桥”,就觉得顺口,没其他理由。
“冈多拉”有着“世界上最昂贵的出租车”的恶名,但依旧是威尼斯旅游者必须项目。水道繁杂的城镇,我总感觉脏兮兮的,威尼斯也不例外,但黑红搭配的“冈多拉”,每艘都擦得像福建漆器一样锃亮,船上配着供客人挡风保暖的羊毛毯,图案时尚且成色极新。船夫一个个高挑壮实英俊,穿着蓝白条的海魂衫,熟练地摇着长桨。成为一个“冈多拉”船夫,需要经过好几年的培训,执业考试中的“路考”,其中包括:除了上下客,“冈多拉”的任何部位不得擦碰墙或岸;船行进过程中,船夫也不得用脚蹬踏墙或岸。我不知道“冈多拉”船夫的岗前培训,是不是包括声乐,张口就来的当地船歌,能让船夫挣到可观的小费。看“冈多拉”船夫撑船,更觉得他们是在参加选秀。
非常失败的午饭后,和韩国小伙子分手。凭心而论,和欧洲的同龄人相比,他文静腼腆有余而游历不足,而和国内的比,已经算是相当成熟的了。
在内岛穿过一条条小巷,在举世闻名的旅游城市享受静谧,是非旺季来威尼斯的一个好处。走过一座小桥,弯入另一条胡同,脚步可快可慢,随心所欲。注目一条狭窄的水道,凝视一根废弃的基桩,仰望一幢破败的古宅,抚摸一片风浊斑驳的老墙,你可以遐想很多,也可以让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……
按惯例,下午五点开始第一个酒精饮料,在“(欧洲)游客必去的”“巴卡罗”(Bacaro)爵士酒吧,完成了鸡尾酒项目: “贝里尼”(Bellini)和 “斯普里兹”(Sprizze)的老家是威尼斯。“巴卡罗”的装修最大的特色,是天花板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胸罩,据说都是顾客留下的纪念品。
在“巴卡罗”也品尝了提拉米苏。提拉米苏在国内是咖啡馆格调的标志性食品,既然到了它的发源地,只好委屈一下平时不太吃甜食的自己。旅途中总有一些为传说而做的事情,和个人爱好毫无关系。
在“巴卡罗”的时间不长,除了吃喝,还有个重要的决议案必须定稿:下一站,是去奥地利的萨尔斯堡或维也纳,还是斯洛文尼亚的卢布尔雅那。三个地方都在计划内,却都没有具体日程,当然这三个地方都绝对不会让露宿街头的悲剧重演。
晚上九点五分,我的列车准点发车,下一站:维也纳。